〈來5:12〉「看你們學習的工夫，本該作師傅，誰知還得有人將上帝聖言小學的開端另教導你們……」有一次我講「預定論」，我說，「我們先用十個鐘頭來辯論。」學生就辯論並且提出問題來，我就解答問題；到了那學期末，還有人問的問題是第一堂已經解答的！我就明白〈來5:12〉的意思了。後來，我把一卷錄音帶給他聽，告訴他，「我早就解答了。你上到最後一課，還不明白第一課，你是怎樣讀書呢？你怎樣瞭解呢？」對神的道的瞭解，是一步一步上來的；不瞭解這一步，要瞭解下一步，很難！不瞭解下一步，要再瞭解更下一步，更難！所以，要按步就班有系統的認識上帝的道，免得像這人一樣。《希伯來書》的作者說，「你們按學習的工夫、履歷、時間，應當作老師；誰知道，那最簡單、初步的道理，你卻還不明白！」今天許多基督徒是這樣；當基督徒沒有被人問的時候，看起好像聽了很多道理；但是被人一問就發現，連最基本的都不知道！

薛華（Francis Schaeffer, 1912-1984）最重要的書有四本：《永在的神 The God Who Is There》1968、《理性的規避 Escape From Reason》1968、《太初有道 He Is There and He Is Not Silent》1972、《前車可鑑 How Should We Then Live?》1976；薛華是神在二十世紀特別興起，對學生、知識分子傳福音奠定信仰的使徒，我很尊重他。1974年他在洛桑大會的講論使我驚訝不已，他說，「People from all over the world, who claim that they have been born again, come to me in Switzerland, and they ask me the question: “Does God truly exist?” 從世界各地自稱已經重生得救的人來到瑞士，卻問我：『上帝真的存在嗎？』」

為什麼呢？已經重生得救的人還問「上帝是不是存在？」好笑不好笑呢？如果不存在，你是誰生的啊？「我是上帝所重生的；但是重生我的上帝到底存在不存在？」這到底是本末倒置了！他已經重生得救，經歷了上帝的恩典，但是他連「神存在」都不知道是不是真實的。有時我們也會這樣；甚至像施洗約翰也犯過這個毛病，當他在監牢患難中，耶穌不來看他，約翰突然懷疑自己先前所見證的耶穌，「耶穌就是基督，我為祂解鞋帶都不配。」他就派兩個學生去問耶穌說，「你就是彌賽亞嗎？」（參 路3:15-16, 7:19）施洗約翰懷疑了，許多時候我們就像這樣；我們好像到了大學程度，甚至到了作教授的地步，但我們連幼稚園的問題都沒有答清楚、都不明白、搖晃不定、沒有堅定的信心；願主憐憫我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