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時候，我就對那些懂得鐘錶的人談一些關於基督教的道理。我問他，「鐘錶做得最好的在哪裡？」他說，「在瑞士。」我說，「瑞士的哪一座城？」他說，「日內瓦 Geneva。」Rolex of Geneva、Vacheron Constantin of Geneva……只有 International Watch Company 是在夏夫豪森（Schaffhausen），而 A. Lange & Söhne 則是在德國南部的格拉蘇蒂 Glashütte；還有一些城市靠近日內瓦山邊，那裡有些家庭幾代以來專門製作如頭髮般細小的螺絲，從未出過山。這些人多受加爾文主義（Jean Calvin, 1509-1564）與歸正神學影響；因為基督徒有一種工作的倫理觀、基本的人生哲學：「無論做甚麼，都要從心裡做，像是給主做的，不是給人做的」（西3:23）。我就問他們，「為什麼是日內瓦？」他們說，「不知道啊，唐先生你知道嗎？」我說，「因為日內瓦有宗教改革，有這種工作精神，精準、確實、正直，要討上帝喜悅的心。」

請問，馬丁·路德（Martin Luther, 1483-1546）改教以前，德國出產過什麼偉大的產品嗎？一樣都沒有；現在呢？最好的工業產品、最準的儀器是德國、瑞士、瑞典出產的，因為都受宗教改革運動的影響。而在一切精細工藝中，最精細的莫過於鐘錶；鐘錶的準確性可以達到一年只差幾秒。石英錶差幾秒並不特別，若是機械錶一天只差一秒，已經是精確到將近十萬分之一；一天有24鐘頭，再乘以60分鐘，再乘以60秒，這樣多的秒數差一秒是什麼概念？你可以自己回去算。曾經摩凡陀（Movado）公司出過兩款錶，一位機師戴著它從紐約飛往巴黎，另一位從紐約飛往日本，七天後他們回來，兩只錶只相差不到5秒；那一型手錶因此轟動全世界。

你或許會說現在的石英錶比那更準，但那是石英，是電子技術；而機械錶這種人工精密工藝竟然能準確到這個地步，正因為它如此準確、如此美好，才會以玻璃展露機芯讓你看見，但要你不要動，否則灰塵就進去了、雜質也進去了。上帝看我們也是如此。你能不能說，「上帝啊，我不給祢看，因為裡面是石英錶，我沒有機械可以給祢看。」？上帝說，「我造的都不是石英錶，我造的都是有我形像樣式的，被賦予創造性、永恆性、覺悟性、靈性與道德性的人。」上帝看見我們的內裡，你不能遮蓋、不能隱藏。